波美对过儿披萨店
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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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村风味烤馕 |
MFA对面的披萨店 |
Enzo’s Pizza |
自从在地图公司上班,越来越喜欢在博客里放地图了。我晕🥴~~
前序
周末了,咱写写吃的。
昨天晚上调整2021年的夏令时,相当于夜里少睡一小时。按理说该早点儿睡吧,呦呵!美东的俩人一个两点半睡一个四点睡。带得我也熬夜直到十二点半才睡着。睡之前看两眼虎扑,看见一个帖子问为何国内达美乐披萨不如必胜客流行。肚子里便犯嘀咕,思索起上次吃披萨是啥时候了。
来美国后,我很少主动吃披萨,因为披萨对我而言,一般是开会发免费饭的代名词。学校只要有点活动——譬如公司宣讲会、系里茶话会、助教讨论会……——诸多零预算聚集性事件的“指定官方伙食”一定是披萨。学校附近、公寓楼下有一家Enzo’s Pizza,由于离学校近,而成为了各路人马点披萨的最常见选择。要我说,这家披萨做的还凑合,尤其是几款特色推荐的馅料;但学校最常点的还是Pepperoni和Classic两款,即帕帕罗尼红肠,以及洋葱、青椒和蘑菇馅料的披萨。它们太普通了,以至于不咋好吃。
来美国后,点披萨曾是我畏手畏脚的知识盲区。有菜单的餐厅还好;没有菜单,光是一堆披萨摆在橱窗里,你叫我咋点?!总不能说“I’d like this red one please”吧。或者“This, this, thank you”?好在,在踏上美帝土地之前,自己早早就听说过“Pepperoni”和“Buffalo Chicken”这两个专有名词。每次到了没菜单愣点的披萨店,我先装模作样把各式披萨端详一遍,然后若有所思地说“Do you have Buffalo Chicken please?”如果没有,则祭出万能兜底的帕帕罗尼。流程如下——
if "Buffalo Chicken" in toppings:
order("Buffalo Chicken")
return "🤤"
else:
try order("Pepperoni"):
return "😌"
except NotExistException:
raise "Can I have this? 😥"
else: # !@$%@!$@^%
return "😰🧏♂️"
后来终于在一次SnackChat上学到了一些美国披萨的知识。学问可真不少!方的、圆的、薄的、厚的、意大利的、纽约的、带菠萝不带菠萝……也让我心里有了数,不用再拘泥于最常吃的几种没创意的口味了。
小时候对于披萨的认知,约等于必胜客+好伦哥+比格。吃必胜客披萨,我比较喜欢带芝心和牛肉的。到了美国,居然发现不知道芝心咋说,只好随遇而安……美国很多速冻披萨的饼皮做得很薄,烤出来非常硬。本以为美国人就习惯吃这种呢,没成想有一次散会后,发现美国人的纸盘子里也扔了一堆饼底和饼皮,还有好些如硬纸壳贝儿摩擦产生的碎沫沫。好嘛,原来他们也咬不动!
深盘披萨
爸妈来芝加哥,免不了一尝芝加哥特色的“深盘披萨”。我也没吃过,想着去网红店凑热闹,便导航去了华丽一英里的Pizzeria Uno一探究竟。那天下着小雨,天空阴沉沉的,许多游客无事可做,便全跑到这家小店凑热闹。排号十桌,恰好有了个三人的空位,我们便幸得插队落座。45刀,点了一个披萨和一些小食,倒看看这深盘是个什么名堂。
披萨上桌,倒也不小。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切成六份,刚一下刀,我就愣住了——馅儿倒是切开了,这底下硬的,是铁盘子呢,还是饼皮呢?大力出奇迹,哐嗤一下子,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好家伙,这饼皮饼边跟城墙拐弯儿似的,没治了!
刚开始吃第一块的时候,我们还煞有介事举起刀叉、文绉绉地从圆心径向一口一口地咀嚼着饼底。但吃到饼边,真是喇嗓子!咽吧,如鲠在喉;吐出来?有失体统。勉勉强强把第一块饼吃完,我妈表示打住。我和我爸一人再吃一块,这回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把馅儿吃光,饼底尽力咬上一两口,吃不动就吐在碟子里。最后剩了一牙儿半,店家还好心地帮我们装小盒子里打包。我们面面相觑——这玩意儿带回去谁吃啊?!
当晚下雨,决定不再出门参观,但是得买点儿吃的。楼下711一逛,有三明治、速热的意面和高热量的吃食,还有披萨。爸妈再次看到披萨目光有些闪躲,但最后我还是买了两块另做打算。微波炉一叮,不比不知道——原来超市的披萨比网红好吃了好几倍。吃罢表示,打包的那点儿直接扔了吧……毕竟,中国人还是愿意吃更接近中国口味的披萨。
Costco初体验
2018年10月21日,我第一次去Costco。最具有代表性的场景之一就是它的Food Court。牛肉热狗1.5美刀,吃了特顶饱!当然,还有披萨。
在18年秋天,我们常在周日上午去Costco采购,顺带午餐。基本把几种吃的吃了个遍——油条、肉酱糊糊、鸡肉奶酪饼、沙拉、披萨、圣代。Costco的披萨不算难吃,热量也很高,川经常吃完下午就犯Food Coma了。细节不表。
有一次Enzo’s给公寓优惠,全场半价。于是我们仨就决定去趸一顿。点了两个14寸的附带一盘小食,仨人吃了个肚歪。胡吃海塞天南海北地扯,德罕早早入夜秋的寒凉完全抵挡不住一肚子的热量。离开很久,有时嘴边也会泛起咸渍油腻的全肉披萨的味道,不由得舔舐嘴角,咂么咂么往昔的滋味儿。
MFA对面的披萨店
正主来了。说到上次吃披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波美对过儿的这家披萨店。或许我在2020年还吃过其他披萨,但实在记不得了。印象最深刻的反倒是这家不起眼的小店。
波美三进宫,两次吃了这家名为University House of Pizza的小店。这家店就在美国东北大学(Northeastern University, NEU)工学院的楼下,因此得名University。而马路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馆藏有《历代帝王图》和一众国之瑰宝的波士顿美术艺术馆。波美馆内有餐吧,但大多是浅尝辄止的小酌——冷餐吧没有油烟机,自然也吃不到什么能饱腹的东西;披萨则不一样——肉肉吃进肚子里,脂肪可不会撒谎。逛博物馆是一项不输徒步的高强度体力脑力活动,要是没吃饱,真能逛到眼冒金星!
第一次吃是和陈宜祯(大哥)一起逛波美。上午逛完,大哥说下午要去学校学习,一起吃个饭就散伙。这家小店位置得天独厚,距离美术馆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一下子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本以为到了饭点儿,又是景区附近的餐饮,一定很火爆;来到店里,意外地人却不多。店里只有四五张桌子,一个小小的柜台里摆了几种沙拉,身后便是烤披萨的后厨。
认识的朋友里在NEU读过书的很多,列为若恰也去过这家店,那咱们真是有缘分!或者未来大家有计划去MFA参观的话,可以顺道去瞜一眼。
我俩坐下,小小的披萨店一下子从萧索变得充满了生机。大哥一个人就占了店里四分之一的面积似的。点了两种披萨和一些烤翅。烤翅先上,蘸着酸奶油倒是滋味颇丰;接下来是两张披萨。别看俩大小伙子,还有大哥这样的战斗力超强的主,我俩愣是没吃完!布法罗鸡肉的酱料比较酸涩,又有点咸;另外一张记不得是哪种了,反正也比较油腻和咸。就算喝着饮料、蘸着sour cream,还是吃了几块就吃不下了。但是味道是真不错!吃了一块还想吃第二块,现烤的饼皮也很松软,导致碳水和油脂双重爆炸。没吃完打包了,本来说去学习的大哥干脆也缴械投降——“我去楼里找个地方迷瞪会儿”。最后俩人才花二十多块钱,吃得都顶了。
第二次则是和爸妈来逛波美。天阴沉沉的,零星下几滴小雨,典型的入秋后的、新英格兰地区的那种阴郁的天气。路上有些红枫和黄叶,冷冽的秋风呼号,落叶随着呼号翻飞,吹得人心里空落落的。我一看,这天气也不适合逛街了,干脆直接绿线杀到博物馆。提前跟爸妈交代好:波士顿美术馆的馆藏颇丰,这一进去估计就是晚上了,要不要先填饱肚子?大伙一合计,干脆还是去吃披萨吧。一边笑谈和大哥上次在这儿吃披萨的经历,一边就在店里靠窗落座。爸妈估计对深盘披萨还心有余悸,劝我别点太多。我哈哈一笑,心想,我可是“身经百战”了,这家还是不错的。
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披萨烤好,倏忽间,外面暴雨如注。顶着手提包赶忙跑进来几个印度小伙子,笑着跳着操着浊辅音的英语点起披萨来。雨越下越大,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前台大妹子左一单右一单马不停蹄地奋笔疾书着——听送餐地址,点餐的多是学生。不一会儿,后厨便嘈杂起来,气力哐啷地揉饼、铺馅儿、烤盘上下翻飞。我们的披萨也热腾腾地上桌了。氤氲水汽的橱窗穿过大雨滂沱的街道,挥洒在“伟大精神呼唤”的铜像上,旷野中仿佛传来原住民的呼喊……
波士顿美术馆是我在美国最喜欢的博物馆。当然,我还没进去过大都会,特区的博物馆也没来得及仔细品鉴。关于MFA,之前提到过——莫奈和雷诺阿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中庭高悬的的宏伟巨制、巨幅油画,令人肃然起敬;从远古至现代的收藏种类之丰、数量之多,令人啧啧称奇。当然,最爱的还是二层左手边的一爿中国展区。
写披萨的随笔,偏题拽文不太恰当,就此打住。
新疆村烤馕
过去写过甘家口和烤馕。
有人说,披萨是“意大利馅儿饼”;也有人说,糊塌子是“中式披萨”。我总会想起一口满嘴香的羊油烤馕,当我在异乡啃意大利锅贴儿的时候。
距这篇博客又过去了四年有余。时过境迁,往事如风,自己依旧连一次烤馕或是柴氏都没再吃过。根据百度街景地图的历史快照,2016年时烤馕摊位似乎就已经难觅踪影。记忆中的这份风味,仿佛成了随风摇曳的野指针,无从求索。
去年一位高中同学曾琦阴差阳错得以回国WFH。下了飞机后的第一条朋友圈便是朝思暮想的烙饼。看着看着,哈喇子就下来了。
末了儿想到的,是在孙辰之前央街高档公寓楼下吃的披萨。先去711买烤鸡翅,然后跑到披萨店大开特开,作为搬家一天对自己的犒劳……不说了,茨菇炖旁肋坐在火上,写完吃完床上一躺,囊膪往小肚子上猛长!
此时此刻,写完文章的九点二十七分发生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大晚上九点半,突然有外卖敲门送披萨……😱我寻思光是想也没操作啊,人咋知道我在想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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