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 2

朋友 - 2

思维

朋友,好朋友

在高中的末尾,尤其是微信朋友圈诞生后,在我的第一个微信号头像确定为一杯哆啦A梦后,我划分了朋友和好朋友之间的界限。

始终记得哆啦A梦头像图的来源。我大概是2013年4月左右用qq号注册微信的。当时智能手机在我们年级不算特别流行——要是谁上学掏出一部iPhone 4S,那一定立马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背地里嘈嘈切切的绝对焦点。或者简单来说——甚至直到高三,李苑捷还借我的诺基亚1110上课玩儿过贪食蛇。对,我的头像就是从李苑捷的第二条朋友圈里存的。我的第一台“智能”设备是iPad 2。除了晚自习搞生物错题会带到学校,平常都是收在家里五屉橱里交由我妈保管,防止分心。但我还是抽出时间注册了微信。

微信在当年真可谓病毒式传播。高考结束大家一毕业,手机短信/飞信聊天这种社交形式,一下子就无人问津。随后,班群成立了,年级联络贯通了,所有人互相加“好友”。当时我曾纠结:不太熟的人,你说她到底能成为我的“好友”吗?可也不好意思说“同学咱俩不熟吧,就别加好友了”这种暴露情商的话。对哦,2014年郁闷的时候,把一堆人放进了黑名单。2015年弃用微信前又灰溜溜地把黑名单清空了。嘿,内心戏就是这么多!和未来的“仅三天可见”一比,活脱脱就是一出《哈姆雷特》。

直到今天,我的微信1“好友”总数仍旧停留在了当年的250人左右。中学同级朋友、中学同班同学、高中老师、小学同学、大学同班同学、大学社团北京朋友、大家的第二第三微信号,以及一些求学路途上偶遇的北京朋友。这个微信朋友圈的内容,大多也是面向这样的受众的。写作素材备忘录里还有关于朋友圈从无话不谈的超高互动率,到如今“点赞之交”的一派沉寂的一些想法和讨论,这里就先不跑题了。

微信的适时出现,大致划定了我成人前的“朋友”的范围。

好朋友呢?

2015年,有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单身比较郁闷,特别特别想找个女生说说话,但是翻遍了微信250人,找不到一个除了妈妈和亲姐以外的能够撒开了一股脑说掏心窝子的话的异性。那时那刻,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诚然,我有相熟的同龄女生,也有我自己以为的关系比较好的女生。但很多话到嘴边儿,不得不咽回去。你不知道人家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人格发生了怎样的改变,如果异性找她们口无遮拦地倾诉,会激起怎样的波澜。怕产生误会。

自此,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差异化特质化地向初识、陌生女性倾诉。即,如果我们刚认识但不太熟,如果我恰好有话头儿聊出来了,那不妨把我有关这方面的所有想法通通告诉你。这样当她们假如能够想起我时,能有一种“那是草莓味儿的”的“记忆味觉”来辅助在脑海中重构我的形象。我不能说这种古怪的朋友关系策略不奏效——刚来美国时许多应激心里困境都是这样解决掉的,我也非常感激那些曾经与我生活交汇的女性朋友。可我也明白,这样的朋友关系极难转化成真正的好朋友。几率太低了,仿佛管中窥豹一般,怎么可能人家只看你一个方面,就知道我这个人是怎样的,就能决定是否和我深交呢?

男性朋友方面稍微好些。我还是有几个能够始终信任的好友的,尽管他们可能并不der我的所作所为。我特别感激这样的关系,因为自己是一个有时情感会超越理智的“气勇之人”。朋友们把我“放置play”一番,待我下头之后便能继续用“功率计”当“表哥”。可以这么说,如果谁能始终听到我最新鲜最热乎儿的新想法新动向,还能在其中掺和一把,那一定是被我当做好朋友了。

存在

三个面儿的硬币:我在乎走心、我认真对待、我顺其自然。

命运的邂逅

在人成长的过程中,直到走出校园的大门前,人际关系都是相对简单的。亲人、同学、同事、老师。最常见的一些关系,我将它们归类为“命运的邂逅”。

怎么讲?这些关系几乎不来源于我们自己的直接选择。或许是我们的间接选择所促成的,但绝非我们主观能动性所决定。好比亲人,因果是父母决定了我的诞生,而非我投胎选择了父母,这种基本的唯物观点还是得认清的。再比如义务教育阶段的同学,尽管有人说你可以择校啊可以转学啊,但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遇到的同学,都是正负365天内、方圆二十里地里出生的小孩子。要说做出决定以期改变,那也是孟母三迁的事儿,不是自己能决定得了的。他们就像命运长河所流过的河谷中的砾石一般。水流与不流,他们都在那里。水流可以避开石块,也可以拥抱石块。甚至在日积月累的摩挲中改变石块的样貌,变成鹅卵石、变成玉石籽料。

我对“命运的邂逅”所造就的朋友关系,抱有顺其自然的态度。这些人与我命运的交汇,好似上天注定。正所谓“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哪怕我从海淀换到西城,从中国换到美国,总会有相似的亲人、同学、同事适时地出现在我们的人生之中。在朋友关系交往上,我所能做的,便是去粗取精。

倘若合不来也不必互相伤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倘若合得来,互相奔赴,努努力看能不能结为一生挚友。

倘若萍水相逢,不必刻意地产生羁绊,时间和命运会告诉我答案。

随缘适意,“与世无争”。有时候会有一点逆来顺受,但生来就自带的被动技能“清风徐来”,至少避免了在这个过程中结仇。我有很多很多比较好的朋友都是通过命运的互相安排所结识的。

我选择的

好朋友,领导,导师,女性朋友,偶像。我的选择或许是毫无理由的。为了不得罪人,只拿老师举例子吧。

就是心中那一团火熊熊地燃烧。江红霞老师,只是几面之缘,但她绘声绘色地讲述“喝退曹操百万兵”制止兵哥哥不文明行为的那一刻,是我记忆中很特别的一个瞬间。

或许是我缺失的,我所追求的。石泉老师,我在慢慢探寻创作、表达与艺术的交叉路口。

我想抱大腿的。肖井华老师,我想习得那种中正的科学素养。聪颖且扎实,就事论事而力道十足。

我不想错过的。It’s not FOMO,像Walker。他们的思想让我们的世界变成如今的模样。慕强也好集邮也罢,如果我有时紧张或许突兀地介入一段关系,强行制造回忆,那么大抵有个小人在远方高喊,他很在乎你!

我对自己选择的朋友关系,一丝不苟地经营。或许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关系经营者,但我总会想办法,哪怕是很唐突很冒进的办法,让他们知道我希望他们把我当个朋友。我理解这些拍脑袋的维系关系的手段不能总是奏效,所以如果词不达意,也就只得作罢。如果我知道一段共鸣终将消失,曲终人散终将希声,那我或许会最后挣把一下,最后提个过分的要求,当做这封没有回信的邮件上的邮票与签名。

我的好友保留地。如果说顺其自然是我朋友圈的主要构成,那么我选择的朋友一定在这朋友圈里占据一块特殊的保留地。是不是有点卑微的?我很在乎一个人,但我不会说。有些人或许只把我当个一般的朋友,但他一定不知道在我心中我已暗自赋予他予取予求的权限。这样的朋友很少,好在他们都各自安好,不需要我为他们两肋插刀。

选择我的

热有三种传导方式。热传导,热对流,热辐射。

她们介入我的生活,最终与我成为朋友,这种温暖的感觉,就算心离得很远也能彼此感到。那些主动向我抛出橄榄枝的朋友,我无以为报。

倘若终将分开,我所能做的最好的大概就是体验和故事了。如上篇所说,体验是我人生的重要一环。我会把我此时此刻的真情实感,短暂人生中的一张时间切片分享给你。多年以后翻出这张底片时,看到记忆中的我们,你我会不会发自内心地莞尔一笑?

😊

你好
点这里
莞尔

(装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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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 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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