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roduction to Awkwardly Chatting with Girls 101》-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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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如果爱情也要讲理性的话,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今天在回看时,得绞尽脑汁猜当时列出的这些令我心动的姑娘都是谁。于是便想到了法语课上遇到的北科姑娘。

连她是不是来自北科我都不敢确定,我们的交集也仅限于TCF考试班的半个暑假。可她明媚的身姿却让我至今念念不忘。

已经记不起她的模样,我们的交集不过每日等车时的几秒钟。

可那却是我法国梦若干碎片中最明亮的一颗遗珠。

一见倾心的感觉与普通的喜欢不同。举个例子。

2016年春天的有一天,在忙着做蜡烛实验的前期准备工作。和学妹蔡昊君一块儿骑车去四道口金五星残留的杂货市场订购蜡烛和玻璃。回来的路上,她骑着一台摩拜单车,我骑着老菜车,从四道口铁轨处调头往回走。学院南路树影婆娑,她的披肩长发,随风蓬松地飘散出清香,混合着树间嫩芽的馥郁,让人鼻尖起了褶皱。突然就问自己,如果未来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凡而美好,你愿意吗?毫不犹豫就回答了愿意。自己是一个很知足的人,不喜欢挑挑拣拣,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或许也和家庭成长经历有关。

喜欢大概是这样:没得挑,但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那我一定接受。这便是喜欢。但一见倾心与喜欢不同。一见倾心是那样,如果现在不上,余生便会永远地后悔。这种后悔或许只是淡淡的,但只要想起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味当时的心境。从这个角度来讲,这辈子我喜欢过很多的女孩儿,但只有极少的一见倾心的动情。

而北科的姑娘便是一见倾心。可那时的我心中有着太多的顾虑,从未敢与其有更多的接触。直到课程结束,我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叫什么。直到被苏蓓蕾录取,才急急忙忙回去翻找。可她却好似从未出现过在我的生活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仅剩的一个镜头,是我捧着暗绿色的科周会记录本,翻开半爿,为她一字一句讲述未完成过去式用法的午后。北科的记忆应该也是来自于那时,记得瞥见她的草稿纸上印着北京科技大学的字样。天啊,我真的记不起她的模样了。当时又是为什么一见倾心呢?记忆早已随风而逝,哪怕留下一张照片也是好的呀。

她的笑容,是温热的北京初夏中一抹沁人心脾的凉意。理工科女生、皮肤白皙、不戴眼镜、银铃般的温柔的低声细语。抱歉,就算冥思苦想,也无法将当时的陶醉忆起几分。


喜欢是主观情感,亦是客观的价值匹配。先是会觉得“这姑娘人不错”,进而才会觉得“我有点喜欢她”。而一见倾心不同,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无可避免地被她吸引。

喜欢是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的,而一见钟情却是那样地羞赧。喜欢是光明磊落的,哪怕最终缘浅,自己也会在心里为那个姑娘祝福,愿她一路顺风后会有期。钟情是扭捏的自私的纠结的充满张力的,就此吻别哪怕背后洪水滔天。若是动情,便恨恨地希望这一生的其余故事全都与她分享。便傻傻地暗自期许自己能否用真心换真情,向路西法献祭紫装以换取恶魔的庇佑。是小家子气的,贪婪的抢占式的。

这样看来,或许相互喜欢才能成就一段可持续的姻缘。而一见倾心,或许会如烟花般灿烂夺目,却转瞬即逝。在爱情中,到底该任凭感性思维驱使,还是应该遵从理性?孰是孰非,并无定论,我也深深迷失其间。


对我个人而言,喜欢是可以追溯原因的,而一见倾心则是非理性的。

喜欢的一大原因,对于年轻的男孩子来讲,一定是姑娘生得俊俏,好似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花仙子。如前述艺术品之论,男生喜欢女生是因为透过你的外表,看到了姑娘的价值。进而查阅文献、阅读简介、走近观摩,便会对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有更多的信心。

但一见倾心不同。无来由的,无法理解的。有点儿像捡漏,但不完全是。就好比一件宝器蓬头垢面地藏在寻常百姓家,但她身上的光彩在自己眼中完全不会被积灰所掩盖。或是在银河探险时遭遇的远古高级文明遗址:“不明觉厉”,一眼看上去一定知道她便是我要找的人,却不知道这个判断的来由是什么。看上去很高端——为什么高端呢?自己不懂的并不一定是很有价值的东西。揭开神秘的面纱,背后究竟是无穷无尽的奇妙冒险,还是索然无味的重复与循环呢?

为此,尽管一见倾心不常见,但依旧要保持小心谨慎。同时,努力增长自己的见识,见到更广阔的宇宙,才会让人更好地把握面临巨大未知时的悸动与澎湃的心情。喜欢一个人,或许能一眼看到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对一个女孩儿动情,则想带她看到爱、希望与时空的终极。

说得过火了。因此,哪怕是生活中的一见倾心,很多时候也不过是轻轻撩拨心弦。很难把握这种飘忽不定的微弱的信号,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变得不再敏感。甚至,每一次动情却无疾而终后,阈值便会进一步提升。因此,下一次的动情往往会来得更加炽烈。恐怕总会有一次会在烈火中永生或者化为灰烬。不想被燃尽,只愿岁月静好。不如,不如找个喜欢的姑娘度过此生?


头图,The Lovers: the Great Wall Walk. - Marina Abramović

情人·长城

故事

↑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 MoMA 2010

先说个人好恶:很讨厌阿布拉莫维奇所作所为。

再说客观认知:行为艺术或许真的是一门艺术。

世界上或许没有几个行为艺术家能够达到玛瑞纳的高度,甚至把“行为”去掉也不为过。

许多探讨人与人的关系、爱情、道德、善恶的作品。最广为流传的便是MoMA的与乌雷的对视,被艺术馆剪辑一番配上催人泪下的音乐,很难不让人产生共情。

上次提到的纽约几大沉浸式戏剧,也是需要观众参与到艺术品的创作和欣赏中的一种艺术形式。在我看来,其本质与行为艺术有共通之处。而大妈的艺术创作,也从最初的结果导向型、拍照留念型逐渐演变向互动式与群体性的风格。但有时这些新的方向的探索,就不免会出现大师撒酒疯的尴尬场面。有些明显带着功利性的尝试,实在难以划分到艺术创作的范畴之内来。

长话短说,这里只谈有关爱情的这两次表演。实际上,情人·长城并非一幕沉浸式戏剧,或者需要观众参与才能完成的作品。但这个故事更符合我心目中对于艺术的定义。事出有因而绝非莫名其妙的即兴发挥;逻辑严谨,情节环环相扣而引人入胜;形制上颇有小说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神态。如果有空,希望等我看完纪录片后再来补充这部分的内容。

冗长而枯燥的铺垫,好似中华上下五千年。旅途充满着不确定带来的迷茫,与期待和希望带来的兴奋。短暂的高潮后杂乱无章的心绪与分道扬镳的厌恶则是最“完美”的结局。伟大的艺术充满悲剧性,或许这一别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空谷低回的痛苦与解脱,但从观众的角度看来则极大地升华了内涵与价值。

而时隔多年后的短暂交汇则为故事续写了浓墨重彩的尾声。玛瑞纳与乌雷用人生,从完全非理性的角度印证了“繁星不可超越”的至理。作为一件艺术作品而言,从表现手法到内涵本质,都称得上完满而璀璨了。

每每想到人类最为炽烈的情感能够如这般熊熊燃烧,都会禁不住地热泪盈眶。进而想到最浓墨重彩的爱情也无法超越时空的束缚,先是无法自持地怆然泪下,继而极大地释然而满足、仿佛心中卸下了千斤重担。这种独一无二的体会,只有最杰出的艺术创作才能让我产生。男女艺术家用一生奉献的这幅作品,便是我逐渐愿意承认行为艺术也算艺术的重要原因。


无锡妹于我而言,发乎喜欢,而陷于情深。暂时困顿于倾心的深渊,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情。

无他,要么愈演愈烈,要么慢慢熄灭。唯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

不知我们能否共同参演这出名为生活的沉浸式戏剧,同时作为演员和观众,体味人生的乐趣。

Chen Ting

Chen 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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